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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以杭州正在建設的城市新中心建設工程——錢江新城為例，介紹了城市公共空間的函義及其對城市活力的重要影響。并通過對錢江新城規劃管理經驗的總結，探討了國內中央商務區城市公共空間建設的現狀和存在的不足，進一步提出了城市公共空間的規劃構想。...

杭州中央商務區城市公共空間規劃建設的思考

施永林

(杭州市錢江新城建設指揮部，浙江杭州310616)

    杭州市于2001年啟動城市新中心建設工程——錢江新城，經過幾輪規劃的演變，2003年正式對外宣布錢江新城核心區為杭州中央商務區。明確錢江新城核心區的規劃定位為杭州市政治、經濟、文化新中心，同時提出了建設長江三角洲南翼區域性中央商務區的目標。

    中央商務區(簡稱CBD)通常是一個大區域城市重要功能的集大成者。開始吸引人們進入CBD的也許是建筑設施等硬件配置，但產生持久魅力的，是城市活力、商務文化等軟件因素。因此，CBD不僅有建設問題，更重要的是可持續發展問題。啟動五年以來，杭州CBD建筑群正在拔地而起，但如何使CBD充滿人氣和商機，并且保持持續穩定發展，是錢江新城建設面臨的重要課題。

    一方面，城市中心區應有一流的現代城市空間形象。需要完善的城市規劃，便捷的交通條件，密集的商業、辦公設施和標志性建筑群等。另一方面還應有優越的社會、經濟、文化氛圍，比如語言、信息、安全、人力資源、教育體系以及服務導向、商業界面、都市文化等。而所有這些CBD優勢的顯現，功能的發揮，需要相應的媒介系統去實現，那就是發達的城市公共空間。丑城市公共空間的涵義。

    “城市公共空間”一般被定義為由公共權力創建并保持的、為所有市民服務和享用的場所和空間。城市公共空間是屬于公共價值領域的城市空間，在城市中心區主要指人工因素占主導地位的城市開放空間。其核心功能為承載城市的各類公共活動，提供人與人的公共交往以及人與自然的交流對話場所，也是人們認知、體驗并使用城市的最主要領域。作為空間資源，城市公共空間具有公共性、稀缺性、場所性等基本屬性。

    重要的城市公共空間在構成整體城市形態中起統領作用，是城市的骨架部分，這些空間往往從形成之日起就決定了它們在城市中的特殊地位。因此，應制定具有系統性、連續性的公共空間專項規劃，通過城市設計的方法有效控制和界定各主要空間特性、使用功能、交通模式及界面關系，樹立公共空間在城市中的重要地位，特別是對城市文化的表現和強化，從而創造良好的都市環境，促進經濟發展。

1.國內CBD公共空間的不足

    隨著城市化的加速和產業的不斷更新換代，我國掀起了CBD的建設熱潮。從上海開始，北京、深圳、廣州、武漢、鄭州、南京、沈陽等一批城市都在進行CBD的建設。

    上海浦東小陸家嘴金融貿易區作為國內開發建設較早也比較成功的城市商務中心區范例，在城市公共空間的塑造方面也有著一些不足。北京朝陽區 CBD也是近年來發展迅速的商務中心區，高層建筑林立，但各幢高層建筑都是自成一統的大而全，彼此之間缺少必要的聯系，更沒有對所處城市地區的功能和結構產生實質性的改善。國內其他幾個建設中的CBD也都有大同小異的缺憾。

    橫向比較起來，西方國家較為成熟的CBD中，各幢高層建筑的底部，甚至地下幾層彼此溝通，與城市成為一體。交通順暢、彼此通達、功能齊全、舒適便利、空間豐富、充滿活力，成為成熟CBD的共同特征。這些正是我們發展中的CBD們所缺乏的內在品質。在我們的城市中，高層建筑特別是其近地空間與城市環境之間存在著很大的脫節。這種脫節給城市帶來種種弊端和隱患，歸納起來，表現在下列幾個方面：

    (1)建筑單體各自為政、不相關聯，難以發揮組織城市整體公共生活的作用。缺乏對公共設施的統籌規劃，一些適于社會化運作的公共設施(如停車場等)或無人顧及，或小規模重復設置，資源無法共享。  

    (2)現有的開發建設模式造成條塊分割。城市空間形成單一的“道路一建筑”二級模式，城市公共’空間缺乏個性、不成系統，商業氣氛難以形成。建筑單體之間及建筑與城市環境之間以鄰為壑，降低了城市的可用性。

    (3)城市交通體系與其他職能體系缺少便捷的聯系，不同種類公共交通換乘及與步行系統之間缺乏整體化機制，使用不便，又增加了各自的負荷。

    (4)高層建筑地面上下空間發展失衡。地下空間缺少統籌考慮，為城市土地開發利用留下了潛在的弊病。地面l、2層沒有關聯，建筑外部拓撲空間不能有效利用。

    上述四個方面的共性，是高層建筑及其環境中城市公共空間系統性的缺失。當前國內CBD的最大癥結就在于其高層建筑群的功能和空間與城市職

能和環境的脫節。這種脫節使CBD難以獲得理應具有的功能集聚優勢，城市各種資源得不到整合、優化，失去生機活力。因此，加強城市公共空間規劃設計，把高層建筑與城市功能有機地結合起來，使其發揮出更大的整體效益，是未來CBD開發中必須關注的重大問題。   

2.杭州CBD公共空間的規劃構想和建設實踐

    按照對CBD的分類，杭州中央商務區屬于混合型的CBD。它不僅是城市商業會聚之地，同時也是政治、文化等活動的主要場所。規劃建設中城市的行政中心與大劇院、國際會議中心、波浪文化城、城市陽臺等一系列文化設施構成了CBD中軸線的地標性建筑群。兩翼高樓大廈迎江林立，在4 km2范圍內規劃集中建設800萬m2多的各類公共建筑，為我國為數不多的城市高強度緊湊型開發區域。

    CBD的特性決定其具有最便捷的可達性和最大的擁擠程度，錢江新城首先從交通人手來整合城市公共空間。CBD的發展，離開一個良好的交通運輸系統是不可想像的。完善合理的交通系統，對激發土地的經濟活動起著巨大的推動作用，并可藉此改善城市的物質結構和社會結構。

    城市公共空間主要由公共產權用地相對獨立完整的公共空間和非公共產權用地的附屬公共空間構成。前者包括街道、廣場、河道、公共綠地等，后者主要指建筑后退紅線形成的臨街空地、小廣場、街區內院、底層架空的騎樓空間，以及跨越不同用地范圍通向地鐵站等交通樞紐或重要城市公共設施節點的空中連廊、地下通道和公共豎向交通空間等。

    由于高層建筑群的交通流量龐大、組成復雜，對城市交通影響巨大，將高層建筑的交通組織納入城市交通的大背景中予以考慮，使高層建筑乃至城市局部交通做到快捷有序地集散，是減輕城市交通負荷壓力的基本途徑。為此，錢江新城核心區——杭州CBD規劃了以地鐵站為中心的交通樞紐系統，使乘客在快速交通與慢速交通、不同交通系統之間，實現短時間內緊湊、高效、便捷的轉換，大大縮短滯留時間，提高效率，減小對城市各系統的沖擊。

    步行是人們使用公共空間的最主要方式，滿足不同使用者步行時多方位、多層次的需要是高品質公共空間的基本特征。地面街道、廣場、綠地、濱河區域是步行系統的主要載體，地下通道和空中廊橋為必要補充。

    錢江新城核心區具有未來杭州行政、經濟、文化活動中心的核心地位，地上空間的建設活動必然帶動大規模的地下空間的開發。錢江新城核心區的地下公共空間具有交通功能、商業功能、防災功能等多項功能，是城市空間的重要組成部分。地下公共空間和地鐵車站、地鐵出入口的合理布局，將形成相對完整的地下步行系統。

    中央公園一市民中心一市民廣場(波浪文化城)是錢江新城核心區的南北方向的主軸，富春路三個地鐵站(城星站-市民中心站-江錦路站)是核心區地下公共空間東西向的主軸。周邊建筑的地下空間各種功能相互兼容并與地鐵站連接，以充分體現城市地下空間形態與城市地上空間形態之間的對應性和協調性，使城市功能在地下空間和地上空間兩個領域得到最充分、最合理的實現(見圖l)。

    錢江新城城市輔陽臺作為城市開放空間和休閑地帶，通過對已建城市道路和江堤的改造，完成了對江景資源最大程度的利用，道路下沉和綠地跨越“縫合”了被機動車交通割裂的地面城市空間，從而提高了步行和非機動車交通的質量，也保障了機動車道路的高效(見圖2)。

    波浪文化城項目集商業文化設施于一身，在城市廣場區域，用公共地下步行空間的形式聯系了 CBD中軸線上所有公共建筑。人們從市民中心辦事到城市陽臺觀景，途中有地鐵車站，大劇院、國際會議中心、科技館、青少年宮等公共設施，既是一處全天候的購物休閑走廊，也是整個CBD地下空間的中樞(見圖3)。

    地面街道騎樓和2層空中交通連廊是行人交通的主要設施。樓宇地下停車庫的統籌整合，不僅使地下靜態交通資源得到最大程度的利用，而且也使地面交通組織更加有序，景觀效果也大大改善。

    總體上看，錢江新城的城市公共空間系統規劃有如下要點：

    (1)明確公共空間的整體系統結構，對相關重要地段的城市設計嚴格控制并積極引導，強化性格特征和功能互動；城市主軸線上保持與老城區的空間呼應。

    (2)挖掘現有公共空間的潛力，發掘新的空間用途，根據道路、綠地系統的空間級別、功能和尺度建立立體化、多用途層次，創造具有可達性、可用性、人性化的高品質公共空間。改善主要道路為林蔭大道，適應城市氣候特征和休閑格調，增加城市魅力。

    (3)以土地高度集約化利用的公共交通換乘中心為節點，塑造豐富而有趣味的大型公共空間與綠化環境。

    (4)創造并維持一個良好的有吸引力的全天候、立體化、連續性的步行系統，帶動更多潛在發展商機，滿足商務活動的便捷聯系。

    (5)重視街道空間的尺度調整和街區內部功能、交通及環境的互動，系統而全面地積極規范城市附屬公共空間的規劃建設。

    (6)強化城市水道系統沿河、沿江區域的綜合開發利用，滿足視覺的、文化的、生活的和商業的需求，形成新城特色區域。

    要加強用地的混合性，增加可居住功能比例，減少潮汐交通量；鼓勵大中小規模多樣性投資并存，加強二次招商的功能多樣性；實現城市經濟功能和空間的多樣化，促進建筑群落的“生態平衡”，保證全周全時的生活、工作、娛樂的連續性，增加人氣與城市活力。

    要進行核心區公共空間總體水平和具體城市公共空間品質評價指標體系研究，有效評估并科學指導核心區公共空間建設；規劃建設和環境整治相結合同時進行，循序漸進并持之以恒地促進城市健康發展。要重點研究制定核心區附屬公共空間的規劃、建設、投資、運行管理辦法，鼓勵和規范附屬公共空間建設，合理利用公共空間資源的市場價值，落實資金保障方式，加強公眾參與力度，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并重。

3.結  語

    我國不少新興的CBD缺少城市功能的高度集聚與效能，城市活力不足成為其共同特征。杭州中央商務區啟動較晚，應當避免這樣的缺憾。

    高層建筑必須在占據有限土地資源的前提下，形成緊湊、高效、有序的功能和空間組織模式，在相對集中的生存空間及有限平面范圍內，將建筑向空中和地下兩端發展，保留較好的地面生態環境是建造高層建筑最為基本、合理的動因。功能和空間的集聚性是實現城市職能順利運轉和資源綜合高效利用的基礎。高層建筑群體中公共空間的品質優劣則是其中關鍵。杭州CBD建設，以高層建筑為主導的建筑群必須要有一個完善的公共空間系統。

    城市公共空間與城市環境的關系密不可分，與城市設計的同步協調也是大勢所趨。成功的設計可以將城市的各項功能聯成整體，為公共空間的主體——使用者創造一個舒適、便利、宜人的環境，使城市成為一個富有效率和情感的有機整體。

(本文來源：陜西省土木建筑學會  文徑網絡：尚雯瀟 尹維維 編輯  文徑 審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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