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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對南宋皇城遺址保護性開發的意義與必要性進行闡述的基礎上，分析保護性開發的矛盾所在，提出保護性開發的基本思路與對策，同時在功能布置、景觀組織、旅游策劃等一系列方面進行具體的研究和探討。即以“文化興景”為指導，輕建筑，重文化內涵；以“線路連動”為新思路，破常規，進網絡；以“功能整合”為目標，避單調，求綜合等的開發模式。...

杭州南宋皇城遺址保護性開發探討

吳偉進，朱巖通，楊艷

(杭州市城市規劃設計研究院，浙江杭州310012)

    杭州貴為國家級歷史文化名城，七大古都之一，是國內外著名的風景旅游城市，其風景秀美，文化底蘊深厚。舊杭州城基本按“前朝后市”傳統規劃制度布局，在南宋高宗建炎三年(1129年)改稱臨安府，紹興八年(1138年)，定為首都，并在隋唐舊城、吳越首府的鳳凰山麓州治所在，陸續擴建皇宮。有關南宋皇城遺址的研究與開發，實質上也與南宋擴建皇宮時“尊重傳統的辯證發展，合理處理革新與傳統的關系有著共同點，臨安城借助于“市”的新發展，愈加襯托出“宮”的地位，在中國城市發展史上充分顯示出其獨特的規制、風采和個性。作為歷史文化名城和文化遺產的標志性遺存——“天堂中的明珠”，南宋皇宮與皇城的遺址亟待保護與開發。

1.現狀情況

    1.1南宋皇城遺址的基本情況

    鳳凰山風景旖旎、山奇石秀、樹木蔥蘢，其位依江傍湖，南瞰錢塘江，北傍西湖，海拔l57 m，是西湖“三面云山”中的名山。《太平寰宇記》卷九十三：“鳳凰山在(錢塘)縣三里，有鳳凰欲飛之象”，因此得名。

    自隋開皇十一年(591年)，將杭州(錢塘)縣治由靈隱(虎林)_山下移至柳浦(鳳凰山下)西，隋、唐、北宋之縣治與五代吳越之國治、南宋宮城都曾設于山之南麓。經歷吳越、南宋兩朝l3代帝王，尤其是南宋，歷經148年的經營，宮廷由簡而繁，紫禁城內宮殿櫛比鱗次，金碧輝煌，使這里的奇麗風景和豐厚的歷史文化交相融合，成為杭州這座歷史文化名城和風景旅游城市中最寶貴的資源之一。

    如今南宋皇城遺址區域內鳳凰山東的“皇城”范圍內外，已成建筑密集區域。“大內”宮廷區、“東宮”區內部隊營房、工廠、學校、民宅、倉庫、貨運站等諸多用地交相混雜。中河南路高架公路橋由皇城城墻和“東宮”的上空穿過。千余年的省重點保護文物——梵天寺石經幢，不斷地被酸雨腐蝕破壞。“大內”之西部山間，民居尚少，林木茂密，殘留三條依稀可辨可行的古道。圣果寺遺址和雕刻于五代后梁開平四年(910年)的三尊佛像有殘跡，寺廟山體石壁間的宋人“忠實”、“鳳山”等字跡尚存。當年“禁苑”內的“月巖”、“通明洞”諸景點，經市園文局修整，可供游客留連觀賞。相傳為南宋皇宮內垂拱殿原址的報恩寺遺址，以及將臺山“校場”、“四顧坪”、“排衙石”等，均可探尋。自明以來，論探不止的南宋修內司官窯遺址，也已經專家確認為即在鳳凰山老虎洞，人El：“現在當人們來到古風樸樸的老虎洞時，企盼著在不遠的將來，修內司官窯窯址乃至整座南宋皇城遺址能得到科學的保護和合理的利用，讓錢塘江畔的鳳凰山展示其特有的文采，向世人喚醒歷史!”

    1.2旅游資源分析   

    除了洋溢著豐富的歷史文化韻味，南宋皇城遺址的自然景觀資源也幾乎集中了杭州山地風光所有優秀的、高品質的資源，其上原生性自然形成的旅游資源主要集中在鳳凰山麓，具體可分作山、水、巖、洞、泉、林六類。

    山：主要有鳳凰山和將臺山。鳳凰山山勢自西北掀騰而來，層巒起伏；將臺山高而陡峻，與鳳凰山相得益彰，兩山都是喀斯特地貌，多怪石奇巖且植被豐茂，山體俊美。

    水：鳳凰山東連錢塘江，西接西湖，山水形勝。在鳳凰山和將臺山顛都可看到江湖匯觀佳境，為杭州稀有的高品位觀景佳處。

    巖：此處出露巖石多為石林，大的有六七處，小的數不勝數。石林高者達五六米，突兀嶙峋，呈排牙狀，氣象萬千，形態各異，最有名的數月巖和排衙石。 

    洞：鳳凰山屬典型的喀斯特溶蝕地貌，石灰質基巖在雨水、溪泉的侵蝕下形成大量大小不一的溶洞。如歸云洞、金星洞、通明洞等。

    泉：鳳凰山巖層節理發育，因此地下水極為豐富。在低洼處及巖石裂隙處，地下水出露，形成眾多冷泉。留存的一些泉池景觀有郭公泉、鳳凰池、將軍池、洗馬池、鹿池等。

    林：鳳凰山自然植被保護良好，山體森林覆蓋率達90％以上，以常綠闊葉林為主，樹齡多在五十年左右，樹徑大者達三十公分，林相好，且已形成良好的生態環境和小氣候。在遺址范圍內，還散落有若干幾百年樹齡的古木。

    2.保護性開發的意義與必要性

    2.1有利于杭州生活品質之城的建設

    城市品位的高低主要取決于城市文化的含量，隨著我國城市化進程的推進，“城市品位”建設日漸受到各級政府的重視。而文化是城市生存、發展和品位升級的主要支柱，城市的每一處歷史遺址都折射著城市過去的榮耀，傳承著城市的歷史文化信息。遺址開發的意義在于能將南宋這段歷史文化融入杭州城市的整體歷史文化構架中，其品位和韻味，都將烘托出杭州的城市文化定位。

    2.2有利于西湖申報“世界遺產”

    南宋皇城遺址具有極為深厚的歷史文化底蘊，是杭州旅游資源中唯一堪與西湖自然景觀相媲美的重量級人文景觀資源。著能對其進行成功開發，將大大豐富杭州西湖的人文內涵，同時還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杭州古城幾近湮沒的這一缺憾，使西湖申報“世界遺產”能兼顧自然與人文景觀兩者，增加申報成功的把握。

    2.3有利于杭州旅游地位提升

    “天下西湖三十六，就中最美是杭州”。長期以來，杭州旅游產品開發以西湖自然風景觀光為核心，包括飛來峰造像、靈隱寺、岳飛墓等不少文物古跡。近幾年西湖西進、南線北線綜合整治，景致更是美不勝收。

    但與西湖蜚聲海內外的自然景觀資源相比，杭州旅游產品在人文景觀資源的發掘上缺乏力度，與杭州被稱為中國七大古都之一的地位極不相稱。南宋皇城遺址與名聞天下的西湖唇齒相依，遺址將以其豐厚的歷史人文旅游資源與以自然山水風光見長的西湖景觀資源形成互補，大大豐富杭州旅游產品的人文內涵。

    2.4有利于保護歷史文化遺產

    歷史文化遺產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長期形成  的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杰作，毀之不可再，摧之不可  生。保護歷史文化遺址，責無旁貸。在市場經濟條  件下，利用文化遺產資源的旅游價值進行旅游開發，可以有效解決資金短缺問題，加大遺址保護力度，改  善社會與居住環境，形成區域經濟社會的可持續發展。有開發，才有遺址的保護，要以負責任的科學性  規劃為指導，防止對遺址的破壞性開發，全面做好保護工作。

3.保護性開發的矛盾

    南宋皇城遺址擁有先天的開發優勢與條件，但對其的開發也面臨有不同程度的矛盾與困難，需要  加以認真分析與思考。

    3.1  保護不力，復原很難

    南宋皇城遺址地表文物遺存極少，現場已經很  難感受昔日皇城氣氛，要保護性建設，復原是較為便捷的’思路之一。但一方面缺乏足夠的歷史資料，復原性開發很難保證原址性文化旅游產品所必須具有的真實性原則；另一方面，復原性開發勢必帶來的大量建筑，以目前的技術條件很難完全避免對地下文物的損害，使遺址開發處于兩難境地。

    3.2遺存不足，定位很難

遺址的文化感染力來自于它的實物性和原址性。但目前南宋皇城遺址實有的地上遺存文物少且不能充分體現皇城風貌。即使修整全部現有遺存，甚至局部挖掘地下文物(如皇城)，造一個遺址公園，也難以吸引旅游者。

    3.3規模空前，籌資很難

    原有單位和居民搬遷是遺址開發保護的第一步。目前遺址內有居民4000多戶，建筑面積31萬m2以上，僅拆遷安置成本就達60多億之巨。若實現區域整體開發改造，總投資可能超出100億。如此龐大的投資規模，無論是政府，還是旅游企業，無論作為城市文化建設投資，還是作為旅游景點建設都難以承受。    ”

    3.4多頭管理，協調很難

    南宋皇城遺址鳳凰山分屬不同的單位管轄，同時由于南宋皇城遺址被列入全國文保單位，對這一區塊的開發建設必須經國家文物部門、省文物部門、市園文系統、城鄉建委等多個部門的批準，甚至還牽涉到駐軍用地。

    3.5開發滯后，保全很難

雖然南宋皇城遺址四界可以基本確定，但完整的皇城景區必須包括四周環境的完整性及內部資源的完整性。近年來，快速發展的城市建設和皇城周邊的旅游景點的開發，已經影響了皇城環境的完整性，同時也增加了待開發的南宋皇城景區與西湖周邊旅游景點或正在開發的旅游景點相協調的難題。

4.保護開發的對策  

    針對這些問題與矛盾的焦點，需要科學制訂南宋皇城遺址保護性開發的相關對策。具體可以從以下五個方面進行指導。

    4.1拓開思路抓牢主題突破難題解決矛盾

    從某種意義上講，南宋皇城遺址開發所面臨的五大難題既有南宋皇城遺址歷史變遷和目前的資源條件造成的特殊性，也具有全國遺址類文化資源轉化為旅游產品遭遇困境的普遍性。其開發目前缺少較為成熟、可資借用的經驗和模式。因此，我們必須探求全新的開發思路和模式，以破解上述五大難題保證開發的成功。

    4.2以“文化興景”為創新思路，輕建筑，重文化

    以“文化興景”為創新思路。在開發內容上，避免大規模的復原性建筑，注重無形(文化)資源發掘和體現。遺址開發中必不可少韻建筑物也應做到科學(已經科學考古研究確定的建筑物)、適度(能體現皇城風格、文化為度)、少量為宜。

    南宋文化存在重文輕武、重經濟發展輕政權建設、重消費輕軍備等方面的獨特性。南宋皇城遺址景區將充分體現它的獨特性——中國科技文化史上÷座巍峨壯麗的繁華都市和中國政權史上一個抱殘守缺的簡約皇宮，讓兩者在這里并存。

    4.3以“線路連動”為創新思路，破常規，進網絡

    從旅游產品開發的特征上講，為了能讓游客較為完整地游覽、了解南宋皇城特殊的氛圍、獨特的文化，應注重旅游線路的設計、組織，提供完整的旅游線路。  

    根據南宋皇城遺址的環境特殊性和開發的可行性，設計開發的主要線路可以嘗試借景手法，開發遠望皇城氣勢游覽線；尋景手法，開發尋覓皇城遺蹤游覽線；用復建手法，開發巡視皇城文化游覽線；建景手法，開發體驗皇城風情游覽線四個角度進行考慮。通過這四條游覽線路的組合，可滿足游客靜觀與參與、遠觀與近觀、游與玩、探奇與體驗等多重需求，為遺址類文化景區的整體開發探索出一種全新的開發模式。

    4.4以“功能整合”為創新思路，避單調，求綜合

    南宋皇城遺址景點的開發應立足于可以形成l-2日游的完整景區。因此，其開發建設的出發點，不能僅停留在滿足游覽這單一的功能上，而要使整個景區注重于觀光、休閑、探秘、體驗、購物等綜合功能的發揮，即要避免功能單一化，注重多樣化。

    上述四條旅游線路開發的理念，就是為了實現這一目標。為此，在操作上必須做到四個整合：

    (1)行政整合，打破原有的屬地管理，成立南宋皇城遺址景區管理處，以南宋皇城遺址開發為樞紐，調整行政區劃；

    (2)資源整合，以充分利用、發揮西湖風光的環境優勢，注重與西湖各旅游景點的聯系；

    (3)功能整合，通過與周邊旅游資源整合，建成一個旅游要素全面、功能多元的綜合型景區；區內景點、遺址的展現也應用多種手段和多種手法進行整合，避免單一化；

    (4)城建整合，與杭州城市建設整合，以協調景區與城市改造、與周邊交通等公共設施的關系。

    4.5以創新思路化解困難

    4.5.1重點突破  在開發進程上，本著“分步實施”、“逐步開發”、“邊保護建設、邊開發”的原則，成熟一個開發一個，以化解巨額投資帶來的壓力。先期投資的重點宜定在大內皇宮遺址和皇城廣場的保護開發上。

    4.5.2理順體制在保護性建設過程中，成立一個專門的、能進行市場化運作、又具有保護、管理職能的機構，可通過國有資產無償劃轉的方式組建，由地方政府授權投資并運營資本，對文物的所有權和經營權進行兩權剝離。

    4.5.3多元籌資在資金籌措上采用多元集資、多元投資政策，如可用土地劃撥方式吸引房地產商和企業投資開發；對保護性建設區域內的居民和單位采用異地安置，政府可采用異地補償的方式減輕投資者的壓力。同時要出臺如免市政配套費、某些規費、稅務等，聯系并擔保世界銀行貸款等相應的優惠政策，以加強投資者的信心。

    4.5.4租賃經營在經營上，摒棄用開發區塊內的房地產作為投資回報的思路，將投資回報的重點轉向經營性收入與宮市攤店的租賃上，重點可通過對“宮市”的科學合理設置，以轉讓經營權的形式快速收回部分投資。同時，可嘗試讓大旅行商以招標形式購買旅游線路經營權的方式收回投資，走出新的經營道路。

5.規劃策劃

    南宋皇城遺址保護開發的分區結構可劃分為“宮廷區”、“苑囿區”和“建控區”，其定性與操作方式為：

    5.1宮廷區為絕對保護區

    絕對保護區是遺址的主體，面積約458畝(1畝=667 in2)。在此區域內，必須在嚴格遵守我國《文物保護法》和國際文物保護公約的原則下，進行整修。將其開發成真實科學反映南宋皇宮歷史面貌的“南宋皇宮遺址”。可采用清理環境，整修地坪、整修殘跡，保護歷史遺物、補新作舊，強化藝術造型三種文物古跡整修手法。

    5.2建設控制區

    皇城南鳳凰山腳東邊的梵天寺前地段，其前期的考古探索方式同前(宮廷區)，在有保護、保存或展示價值的地點劃定后，可考慮開發少量的“休閑度假社區”。該區新建筑宜為低層(1～2層)、低密度的“宮苑式”景觀房，花木扶疏，環境典雅。小區的冠名可從“南宋四方苑”、“館驛區”、“皇宮苑”等方向考慮，延續傳統。

    5.3苑囿區(分跨宮廷與建設控制兩個區)

    此區域在先行做好區域查探，完成考古發掘基礎上進行具體規劃，依次建設，力爭“重現”當年禁苑和外御園的風光與氛圍。除必要的遺址恢復和布設露營區等相應的旅游服務設施外，嚴禁其它不涉及旅游開發的項目與建筑物的侵入。

6.實施戰略建議

    6.1堅持“保護為主”，強調科學開發

    實踐證明，發展旅游是弘揚文物價值并為保護文物提供經濟支撐的重要途徑，是利用文物發展旅游、發展社會經濟文化的一個重要資源渠道，兩者不應該對立，而應該相互促進，相得益彰：但其前提是“保護為主”，確保真實性。為此，應組織力量對已有的皇城發掘成果和幾十年來諸多專家的研究成果進行梳理，結合必要的考古發掘申請與開展，對旅游開發中確需復原的少量建筑進行科學論證。

    6.2盡快理順管理體制

    在目前多頭管理情況下，本區域管理必將造成政出多門，職責不清，部門間相互牽制，遇到問題相互推諉的局面。因此首先要建立一個統一的管理機構，統籌負責本項目的開發，園文、文保、建委、規劃、旅游等系統一方面可派出一定的力量，另一方面在工作中積極配合這個管理機構。

    6.3多方位多渠道籌措資金

    由于巨大的拆遷成本，純旅游開發投資回報遠不足以支付本項目的建設成本。需要另辟途徑解決。政府可考慮另劃撥一塊土地給開發商進行房地產開發或異地遷建，從而減輕開發商的投資壓力。

    6．4發揮綜合效益，形成良性滾動開發

    在實施過程中，結合市場，本著“邊保護建設，邊開發”的原則，優化規劃方案和經營開發思路，全方位地發揮綜合效益，找準運作的“切人點”，先易后難，分期開發，滾動建設。

    6.5處理好遺址與城建的關系

    南宋皇城遺址是杭州城市文化的代表之一，對提升杭州城市品味具有重要意義。在杭州城市建設過程中，應把南宋皇城遺址作為杭州一個重要的文化節點，在城市空間規劃、景觀規劃中得到重視。未來皇城遺址開發所需的道路入口、基礎配套設施等應充分預留，皇城遺址周邊的建筑、道路、綠化要充分體現與皇城文化的銜接。

7.結  語

    杭州城市建設日新月異，南宋皇城遺址區域作為杭州舊城區的一部分，本身是舊城改造區域之一，其長期以來形成的臟、亂、差現象已與杭州爭創“花園城市”形象不符。因此，其建設應盡可能迅速啟動。對于宏觀上業已形成的周邊環境(如中河高架橋)，本項目建設過程中亦應充分考慮，盡可能降低周邊建設對本項目的負面影響。如采用障景法使景區盡可能不出現中河高架橋的背景，采用圍合的道路設計手法，實現本項目景觀天際線的相對獨立。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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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來源：陜西省土木建筑學會  文徑網絡：尚雯瀟 尹維維 編輯  文徑 審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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