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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杭州古建筑作為城市的寶貴資源，具有多重的價值，隨著城市的發展更新，古建筑的保護和利用也面臨來自多方面的挑戰，但保護與利用并進已經成為一種共識。通過對于保護、利用理念及具體措施的深入研究，對杭州古建筑實施更有效的保護與利用。...

杭州古建筑的保護和利用研究

林  瑾

(杭州市規劃編制中心，浙江杭州310012)

    妥善利用有價值的歷史遺產是一個具有挑戰性的課題。杭州是國務院首批公布的歷史文化名城，她悠久的歷史為杭州城積累了深厚的文化底蘊，也留下了許多極具價值的古建筑，對于這些古建筑究竟該如何保護和有效利用，讓它重新發揮價值，以下探討杭州古建筑保護和利用的原則以及采取的措施。

1.杭州古建筑的歷史文化價值

    從杭州的歷史來看，古建筑是這座歷史文化名城和重點風景旅游城市彌足珍貴的人文資源，是解讀城市歷史的密碼，具有稀缺性和不可再生性。杭州古建筑所蘊含的歷史內容和文化內涵十分豐富。如清末名人龔自珍、康有為、劉學洵、胡雪巖、王文韶、吳昌碩、陳端生等的故宅舊院；民國時期蔣介石、蔣經國、楊虎、黃郛、杜月笙、史量才、朱家驊、黃紹雄、陳叔通、馬寅初、汪自新等的舊居別墅；又如文學、藝術大師郁達夫、潘天壽、黃賓虹、林風眠、蓋叫天、俞曲園、馬一浮、沙孟海、夏衍、豐子愷等的花園洋房，都可引出一段歷史內幕，有的還是近現代史上的重要事件。如果將其收集、整理和陳列出來，就是一本豐厚的歷史書籍，或是一座值得一看的陳列館。

2.古建筑和環境多樣性的價值

    芒福德在他的《城市文化》一書中認為利用不同時代建筑的多樣性來避免因現代建筑的單一性而產生的專斷感，而不斷重復過去某一精彩的片斷則可能形成一種乏味的將來，古建筑對城市景觀多樣性的貢獻，是無需用高深的理論來論證的，只要稍微將那些遺存的古建筑和周圍的現代建筑對比一下，就能獲得直觀的感覺。

    由于當年的居住者、設計者和建設者的國籍、民族、愛好和文化修養、歷史背景等的不同，從而冶煉出杭州古建筑異彩紛呈的獨特風格。造就了它們既有中式莊園風格的建筑，如劉莊、汪莊、郭莊、朱莊、鮑莊、小蓮莊、蔣莊等；也有歐洲古典主義、文藝復興、巴洛克等式樣的建筑，如朱家驊的孤云草舍、周圍的“城堡”別墅、蔣介石的澄廬、趙觀濤的“洋樓”、張靜江的靜逸別墅、向俠民的滌塵湖舍、蔣抑卮的積善坊巷舊居等；更有中西合璧、土洋結合式的建筑，如高家花園、丁家花園、留余草堂、堅匏別墅、湖山小筑、五峰草堂、息廬、怡廬和史量才的秋水山莊、楊虎的青白山居、杜月笙的寂庵、俞曲園的俞樓等。這些建筑外觀造型的獨特、別致，整體建筑的端莊、華麗，內外裝飾的精致、豪華，室內用具的氣派、典雅，各種設施的齊全、舒適，可謂獨具神韻，堪稱典范。這些古建筑的存在既豐富了建筑的多樣性，也為杭州城市環境的多樣性做出了貢獻。

3.古建筑的經濟與商業價值

    當今，用經濟與商業價值來考量某種行為的可行性已經顯得相當的普遍，然而在對待歷史文化遺產上，似乎較少涉及這個理由。有些時候經濟的理由常常被置于保護和利用的對立面上。但事實是，無論是市場經濟，或是明顯的公共干預，古建筑的保護和利用都必須具有有效的經濟價值。從城市資源角度來看，古建筑因其不可再生性和稀缺性而具有直接的經濟收益的機會。但因為古建筑的實用性和購買力尚未被有效地激活，這種需求最終難以落實到某個具體使用群體方面上。

    但當古建筑被有效利用后，其創造的經濟價值和帶來的商業繁榮，都足以振興一個區域的經濟。這方面的例子不勝枚舉，例如20世紀60年代的美國一些建筑師在西雅圖的先驅廣場通過收購并整治古建筑，從而激活了該區域古建筑價值的提升和區域商業的繁榮。杭州也有這方面的成功案例，如杭印路的loft49，就帶動了整個區域規劃保護的出臺和整體價值的提升。

4.杭州古建筑保護和利用的措施

    城市是一種非常復雜的有機體，處于特定社會經濟背景下的古建筑的保護和利用會碰到許多很具體的問題，如何處理這些問題首先要確立如下的原則：

    (1)“應保盡保”、“寧可保錯，不要拆錯”；(2)不求所有，但求所在；(3)遵循歷史的“真實性”、風貌的“完整性”和生活的“延續性”；(4)制訂科學的保護規劃；(5)遵循“修舊如舊”的原則；(6)遵循可持續性原則。

    根據新編的《杭州市歷史文化名城保護規劃》方案，杭州市確定了“保護城市的整體環境風貌、保護已有的和即將要確立的文保單位、保護清河坊等歷史文化街區、對重要歷史文化資源進行整合與利用”等六大保護內容和“加強對舊城環境風貌的保護”等三個保護重點的總體規劃。可以說杭州古建筑保護和利用工作是整個杭州歷史文化名城保護的重要組成部分，因此，杭州古建筑保護和利用的工作是一項系統工程和長期工程，其措施的擬訂也需要從政策法規、政府職能、市場機制等各方面綜合考慮。

    4.1加快古建筑保護組織網絡建設，對古建筑實施“動態管理”

    杭州古建筑的產權關系十分復雜，古建筑的管理工作也涉及園文、規劃、房管等多個部門，如果不能很好協調相關職能部門之間的關系，會出現職能交叉，權責不清晰的問題。因此，應該尋求在歷史文化名城保護的框架內，建立一個協調溝通的平臺和機制，以歷史文化名城保護領導小組來協調各職能部門關系以及和其他系統的職能部門之間的關系。除了理順橫向關系外，還要進一步加強縱向組織網絡的建設。由于我市目前尚未建立完整的古建筑檔案，往往一些古建筑動態信息無法及時掌握，導致對古建筑保護狀況的監督力度不夠，尤其是一些較為偏遠地區的古建筑的破壞甚至拆除得不到及時制止。因此，需要盡快建立一個動態協調機制，通過這個機制使各平行部門間的職能進一步明確，問題得到更有效解決，也使信息得以更快速傳遞，以便對杭州古建筑實行動態管理。

    4.2盡快啟動杭州古建筑普查工作，建立杭州古建筑的數據庫

    從解放至今，杭州從未進行過一次古建筑的普查，這也使得社會和主管部門對杭州古建筑的現狀缺乏一個系統的、全面的了解。因此，對我市古建筑進行一次系統的、全面的摸底調查，準確掌握現存古建筑的存量以及現狀，并在此基礎上對古建筑進行分類、確定相應的保護措施，既是做好古建筑保護和利用的前提，同時又是一次廣泛的宣傳，有利于引起社會各界廣泛的關注，加強人們保護古建筑的意識，具體可以分成以下幾步進行：

    首先，以“政府主導，專家參與、媒體配合、企業支持”的思路，啟動杭州首次古建筑的普查工作，通過檔案資料挖掘、整理，實地調研，百姓申報等手段收集杭州古建筑的第一手資料。

    其次，在普查的基礎上還要對取得的數據和資料進行研究分析，通過深入挖掘這些古建筑背后的文化，把這些古建筑的脈絡進行梳理，一方面建立杭州古建筑的基礎檔案，為每幢房子造冊；另一方面可以把研究的成果集結成冊，以書籍等形式向社會公開發行。

    最后，組織專家學者制定一套分類的標準，對古建筑進行分級歸類，以及確定每個級別所要采取的保護方式。

    4.3鼓勵古建筑的保護和利用走與市場相結合的道路

    據不完全統計，杭州目前有8000多處古建筑，要把這些古建筑保護好、利用好，僅靠政府部門的直接投資而沒有社會力量的廣泛參與，是不可能真正做好的。我們參照蘇州的一些做法和數據推測，如果要把杭州的古建筑簡單地修繕一遍，需要的資金超過l00億，以目前杭州市政府每年3億的投入來計算，整個周期要30年左右。從這個角度來說政府不可能也沒必要大包統攬，事必躬親，而可以適時地轉變政府職能，采取明態度、定政策、拿措施、嚴監管的辦法，用四兩撥千斤的做法，調動各方的積極性并逐步走與市場需求相結合的路子。具體措施如下：(1)制定杭州古建筑出租、出售的相關制度，古建筑保護性改造相關制度，鼓勵企業介入對古建筑進行保護和利用，以徹底改變當前老房子保護由政府單打獨斗的尷尬局面，把政府從老房子的“保護、利用”中解放出來，變“保護、利用”為“監督、管理”。(2)由政府發起設立“杭州古建筑保護投資基金”，廣泛吸納社會各方面資金，以商業化運作購買、租賃一些面臨困境的古建筑，然后再通過修繕、功能置換、推廣等方式實現古建筑的振興。這個保護投資基金可以通過循序漸進、滾動積累、市場化操作等手段解決古建筑特別是歷史街區的搬遷安置工作問題，以減輕目前拆遷安置工作的巨大壓力。(3)培育一批專業從事于古建筑歷史文化信息挖掘和整理，古建筑設計、修繕以及古建筑策劃、營銷的企業。實現杭州古建筑保護和利用的專業化、社會化，也為更好地促進古建筑保護利用理論和實踐的創新奠定基礎。

    4.4樹立城市經營價值觀，著眼古建筑全面振興

    目前，杭州已編制完成了《杭州歷史文化名城保護規劃》，制定實施了《杭州市文物保護管理若干規定》、《杭州市歷史文化街區和歷史建筑保護辦法》、《杭州市歷史文化街區和歷史建筑保護辦法實施細則》等一系列法規規章，成立了歷史文化名城保護委員會，6個老城區建立文保管理機構以及杭州市歷史文化街區和古建筑保護領導小組辦公室，使名城保護工作走上法制化軌道。但在如何從城市資源角度來經營這些古建筑，振興這些古建筑方面的方針、政策還不夠明確，基于這種情況筆者認為可以采取如下措施：

    (1)詳細制定古建筑發展性規劃，特別是歷史街區和歷史地段的發展性規劃。因為區位、功能過時等原因使這些曾經輝煌的街區在城市的發展中沒落了，但這些街區所蘊涵的價值卻是無窮的，如果規劃得當會帶動整個區域經濟的再度繁榮，就如上海的新天地，美國紐約的SOH0區。這些街區的復興是基于詳細的發展規劃和成熟商業運營，目前杭州歷史街區的整治和改造缺少前期周密的策劃。        

    (2)探索多種形式的保護和利用手段，根據古建筑特點和現實條件考慮運用旅游、文化、住宅、工業、商業等多種產業的組合實現古建筑的振興，走出目前單純依靠商業為主導振興的路子。

    (3)在更廣闊的社會經濟背景下看待古建筑的保護和利用問題，政府應該用企業家的眼光經營古建筑，建立一種古建筑的城市經營價值觀，在古建筑上實現政府、企業、公眾的“三贏”。

5.結  語

    “路可以明天修、房子可以后天建，保護歷史文化遺產必須今天干——保護歷史文化遺產，就是保護杭州旅游的‘賣點’，就是弘揚杭州城市的特色，就是保護杭州的生產力。”這是杭州市委市政府對于歷史文化遺產保護價值的精辟表述，的確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如何保護好、經營好古建筑這筆寶貴的遺產已經顯得刻不容緩了，這關系到杭州城市長遠發展，也關系到杭州城市品牌的創造。但我們同樣有理由相信，只要政府下決心推動這項工作，扎扎實實做好一系列基礎工作，通過一系列的保護、利用措施的出臺，通過市場化的運作，通過社會各方力量的積極參與，杭州古建筑一定會在新的社會經濟條件下重現昔日的繁榮，跟上杭州快速發展的步伐，為杭州城市增添新的景觀。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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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馮暉，劉浩．中國商業地產運營[M]．廣州：暨南大學出版社，2004．

[4]劉濱誼．紀念性景觀與旅游規劃設計[M]．南京：東南大學出版社，2005年

(本文來源：陜西省土木建筑學會  文徑網絡：尚雯瀟 尹維維 編輯  文徑 審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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